尽管助理语言教师在日本的英语教育中扮演着重要角色,但许多人却在为生计而苦苦挣扎。
43岁的Jesse Ali,来自加利福尼亚,作为ALT在神奈川县的小学、初中和高中教授英语已有15年,他通过一家知名的ALT人力资源公司工作。
然而,他的薪水低得几乎无法负担上班所需的西装,每天只能吃一顿饭。
6月17日,阿里在东京的公司门口,手握麦克风。
他说:“我无法承担生活费用,每个月的债务都在增加。”
他接着说:“即使我的伴侣希望与我结婚,我也只能说‘对不起’,因为我担心我们的生活状况。我甚至没有足够的钱去约会。”
阿里在高中时首次对日本产生兴趣,那时他结识了一位日本的交换生。
在美国上大学期间,阿里于2001年开始在东京国际基督教大学(ICU)学习了两年。
从美国大学毕业后,他回到了日本。
作为ALT,阿里的日常工作非常繁忙。在一所小学,他每天教授五到六节课,学生们在课堂上练习英语对话、用英语唱歌和学习其他技能。
由于每个教育委员会的指导方针不同,阿里需要频繁调整他的课程内容。
他还为插图创作原创角色,并设计其他方法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英语。
阿里表示:“我希望让他们感受到交流的乐趣,激发他们的国际兴趣。”
加入工会
然而,阿里表示他的工作报酬不足。
他每周工作五天,税后月薪不到20万日元(约1260美元),这个数字可能会因教授课程的数量而有所波动。
由于春假,他的收入在3月和4月进一步下降,并且没有奖金。
因为上课需要穿西装,他在一个跳蚤市场应用上买了一套便宜的西装。
学校的午餐常常是他一天中唯一的一顿饭。
当他被邀请与同事参加欢迎和告别活动时,他不得不拒绝,因为他根本负担不起。
阿里说:“很难说我没有钱,即使我有钱,也没有人相信我。我一个人在教员室里。”
两年前,他在类似情况下被其他ALTs邀请加入了Zenkoku Ippan Tokyo General Union,这是一个任何工人都可以参加的工会。
他加入了工会。然而,在ALTs开始与人力资源公司进行集体谈判后,他们被告知工资将被削减,阿里说。
ALTs正在与公司谈判,要求撤回通知并加薪。
降低成本的压力
根据文部科学省在2023财政年度进行的调查,在日本公立小学、初中和高中工作的助理教师总共有18127名。
这些ALT主要分为三种就业状态。
阿里和其他从私营公司及其他机构派遣的人员占34%,即6190人。
参加日本政府组织的日本交流教学项目(JET)的留学生为5081人,占28%。
另外20%,即3619人是由地方政府直接聘用的。
直到2018财年,私人公司派遣的ALT比例一直在10%到19%之间,但在2021财年,他们超过了JET教师,成为最大的人群。
地方政府为降低成本而采取的措施,推动了这种向私营企业聘用助理教师的转变。
总工会在2022年至2023年进行的全国调查中,收到了600多份公立学校劳务派遣人员的有效回复,结果显示,民间企业劳务派遣人员的平均年收入为247万日元。
地方自治团体直接聘用的专职人员年收入为348万日元。
JET教师的工资为375万日元,这意味着通过派遣公司工作的教师工资仅为JET教师工资的三分之二左右。
大阪工会会长麻利敏明指出:“面临财政困难的地方自治团体越来越多,而民间企业承担了招聘、管理等费用,因此派遣工人的成本更低。”
当市政当局通过招标或其他方式选择人力资源机构时,价格较低的公司通常会胜出。
他说:“因此,这对ALT的工资造成了影响。”
英语水平下降
根据全球经营语言学校的英孚教育(EF Education First)在2023年发布的“英语能力指数”,日本在113个非英语母语国家和地区中排名第87位。
有人指出,日本学生英语水平较差的原因是没有充分利用ALT。
文部科学省在2023财政年度进行的调查也显示,73%的小学有ALTs参与至少一半的英语课程,而只有24%的初中和11%的高中有ALTs参与。
阿里表示:“我们目前的工作条件没有回报。没有人愿意长时间工作,教好课程。”
与此同时,劳务中介公司的一名代表在接受《朝日新闻》采访时表示,他们不能透露个人ALT的信息,但他补充说:“我们根据法律支付适当的工资。”
神奈川县的一位官员表示:“由于我们与劳务中介公司有合同,因此无法回答。”
教育部外语教育促进室有关人士表示:“地方自治团体应该根据自己的权限和责任做出适当的决定。”
需要进行实况调查
北海道大学(Hokkaido University)劳动社会学教授Komagawa友子(Tomoko Komagawa)认为,教育省、市政当局和就业机构都不承担责任的结构,阻碍了非全职工作者过上稳定的生活。
她继续说,这种情况是日本几个关键劳工问题的交叉点,涉及“外国工人”、“非正式工人”和“政府机构生产的工作穷人”。
“这也可以被描述为一个教育问题,因为ALT是为日本未来工作的教育工作者,”这位教授说,“中央政府必须进行事实调查,并为他们应得的工作条件提出指导方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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